我们到的时候，齐浩正站在齐洵的病床前，见我们进来，问我：“小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他最后红着眼睛，跪在齐洵的床前，泣不成声。

我和韩正寰从病房里出来，我问他：“韩正寰，之前齐浩做的事情，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韩正寰低头凝着我，“记得。”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韩正寰淡淡地说：“他应该是记得的，虽然是他的邪念被利用。但那还是他”

“可他现在”我指着病房里面，深吸口气，“他是装的？”

韩正寰冷笑着说：“比起一死了之，最折磨的人莫过于带着愧疚活着。”

我沉默了。

我想。齐爷爷不是要他带着愧疚活着，他就是想要让齐浩活着，毕竟是他最喜欢的小儿子。

杜衡收缴了挺厚的一摞子符纸过来，“这些东西给你们。小白说这是齐家的东西。”

我纳闷的接过，“你们留着用不就好了？”一个符纸还要送过来。

杜衡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齐家的符，别人用不了。”

我忍俊不禁。原来如此。

我和韩正寰确定齐洵一切正常后才回幽皇城，进屋的时候，黑娃正抱着小韩玩。

我看着小韩眼睛里的红色已经大部分消失，但还是有些淡淡的痕迹。

“老鬼。小韩的眼睛怎么还有红的？“我问他。

他表情淡淡的，“我给他留下来的，有好处。”

这是雁过拔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