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拔了一个指甲,”段昭看她:“你还把我当小公主惯着了?”
虞笙抿唇。
她以为就清创消炎,包扎一下就能好,谁会想到要拔指甲,也没用麻药,他倒是老老实实的配合全程,也没吭声,她一个旁观的,差点疼哭了。
“我不知道会这样,”她握着方向盘,声音里带了哭调:“就应该听你的,回家擦点药,肯定也能好,也不至于过来受这个罪。”
“这有什么啊,”段昭歪头,戳她目光,一双眼含着笑:“医生不是说了,必须得这么弄,我再耽误几天,回来也得拔,而且更厉害,还亏了你坚持,我才没走弯路。”
虞笙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反正就是,心里不太好受。
宁可他提些要求,也不想他自己受着罪,还反过来安慰她。
“那我们回家了,”虞笙吸了吸鼻子,开车离开:“水果店应该还在营业,你想吃草莓吗?”
“想吃。”段昭说:“还想吃点车厘子。”
“那我都买点,你还想看电影吗。”虞笙问。
“看啊,”段昭补充道:“不想看鬼片,容易做噩梦。”
虞笙沮丧的劲儿还没缓过来,被他这一句说的笑出来:“你是怕鬼吗?我都不怕,你怎么还怕那个?”
段昭头懒洋洋的靠着:“我就不能胆子小了?”
“那你也没去鬼屋玩过?”虞笙的注意力跑到“猛男怕鬼”这个点上:“万圣节你肯定也没去游乐场玩过,百鬼巡游你也没看过吧。”
“我怕死了,”段昭嗓音压低:“你别吓唬我,我今天晚上要是做噩梦,我就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