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蒋叔叔。”虞笙后怕的想,如果所有东西都被姑姑一家败光,他该怎么活下来,怎么长大。
他爸爸妈妈在天上看到,会有多难过。
想到这,虞笙忍不住鼻子发酸,极小声的,吸了吸鼻子。
恰好在此时,段昭拧上水龙头,犹豫着问她:“还继续说吗。”
虞笙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逃离那一家人的。”
“应该说,是他们迫不及待想丢掉我,”段昭状似无所谓的靠着厨台:“那时钱淼已经挺浑的,大概初中没念完,就跟曾琅混,打架、偷钱、劫小学生,什么都干。”
“曾琅?”虞笙意外的瞪大眼睛:“就是那个……”
“就是他,有回钱淼从家偷钱给他,说是我偷的,姑姑明知不是,但还是帮着她儿子说谎,后来姑父知道,抓起我往地上摔,我就,”他尽量无所谓:“昏过去了。”
“这是,”虞笙险些按捺不住火气:“虐待儿童,是犯罪。”
“是啊,”段昭语气松散道:“可我那时候不认识你,不然你肯定会,保护我的,对吧?”
“我……”虞笙一直听得特别气愤,也特别同情,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事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她有心无力的告诉他:“我肯定会帮你报警,但是我也打不过,”怕他难过,她又补充道:“或者能,抱着你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