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个笔记本给你,”虞笙把本给他:“每科一个,补习的重点,你就记上面吧。”
段昭翻了翻,本子封皮上已经分类写好学科名称,一点一弯钩,特别好玩的幼稚园字体:“行,我收下了。”他把草莓推给她:“这算今天的补课费。”
虞笙拿了一颗放到嘴里。
“今天先学语文?”段昭推了推眼镜。
虞笙就觉得他这动作像个老学究一样,要是一声不吭的坐在班里,人家会以为他是个学霸:“你近视?”
“倒没有,”段昭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又戴回去:“这个是平面镜,戴着是因为,这样显得我比较像好学生。”
虞笙荒唐的哈了声,这是哪得出的结论?她从小学做了多少卷子,看了多少辅导书,也没把眼睛看近视。
“那…这位好学的男同学,”虞笙悠悠的问:“你在大门上贴春满楼的意思是?”
段昭坐姿端正,认真的把书翻到滕王阁序:“就是为了告诉客人,我开始营业了,随时可点。”
虞笙脸色有些崩塌,拿了颗草莓缓解心情:“那你们这个春满楼也太敷衍了,就只有你一个当家坐镇的,我都没有挑挑选选的机会。”
这话叫什么意思?
“小朋友,”段昭一愣,微微转头,无言的笑着看她:“我不够绝色吗,你还想看谁?”
平光眼镜后面的眸子里含着蛊惑,虞笙把头转开,又拿草莓吃:“你认真的吗?”
“我看起来像不认真的吗?”他问。
虞笙想说是,挺不认真的。
尤其戴着眼镜,她总觉的这人有点假斯文,让她想入非非:“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打个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