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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达拿了个干净碗重新盛上玉米糊:“医生说你体力透支,需要修养。”

布拉基故作生气:“好你个偏心的梵达,上次我小腿骨折让你背我你不愿意,秋言只是晕倒了你就喂他吃饭。”

梵达笑道:“等你手臂骨折的时候我也喂你。”

秋言昏迷的时间不算短,早已饥肠辘辘,玉米糊的甜香比山珍海味还要诱人,看着碗里金灿灿的糊糊,秋言的肚子比主人还不争气,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梵达:“饿了就吃点吧。”

秋言正犹豫不决,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对面窗户突然被撞开,紧跟着,一个穿得像南瓜灯笼似的人空翻跃入,落地同时帽子又被甩掉,露出头顶毛茸茸的长耳朵。

“希尔?”秋言盯着窗边眼睛都直了,他预想过骑士团会追来,却没料到先到的竟然是这孩子。

希尔顾不上捡帽子,他的视线钉在了床上,偌大的房间有许多供人休息的位置,那三个男人非要挤在同一处,偏偏正中央的母上衣衫不整,疲态尽显,而旁边那个他记不得名字的剧团主持人洋溢着刺眼的奸笑,一只手好死不死地搭在母上大腿上!

希尔怒了,呼吸越发急促,连身子都在发颤,他回手摘下挂在背后的弓箭,张满弦瞄准布拉基,只要松开手指,就能在对方脑袋上开个洞:“离我母上远点!”

布拉基慌里慌张跳下床,躲到桌子下面:“王子息怒!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希尔根本听不进“色狼”的狡辩,又把箭头指向了待在原地没动的梵达,看他端着碗好像在喂母上吃东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滚开!”

梵达并不像他的团长那样惊慌失措,只举手投降。

希尔大步冲到床边推开梵达,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秋言,瞪向布拉基和梵达的眼神透着狠厉与肃杀:“是不是你们绑架我母上?!说!”

布拉基竖起三根手指贴在太阳穴上:“我只是邀请王后殿下跟随剧团巡演而已,真的,我发誓!”

希尔眯起眼睛:“巡演需要把人从王宫里绑架出来?!”

布拉基百口莫辩:“我没有绑架他啊!我们是在酒馆里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