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玄负手而立,望着凤绿长长叹了一口气,“父王不会怪你,朕也不会。”
同是一身素袍,穿在尚玄身上却犹如谪仙,清逸出尘,非但不悲恸,还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切的错觉,也许下一刻这个帝王就要羽化而去。
“多谢王兄。”凤绿抬头,那双紫眸布满危险的雾霭,就像一把利剑,剑之所指,便是最冷血的渴望。
尚玄未再理会凤绿,伴随那飘然超脱的素袍长袖,只见他挥手指向云麟的棺椁,淡然道:“将先王入殓。”
盛大的葬礼结束之时,弗离跟在尚玄身边,一齐远远地看着伫立在王陵入口的凤绿。
“舅舅,母后滴泪未流,何以她哀而不伤?”弗离开口问道。
“因为你的母后既不哀,亦无伤。”
“为何?”
“她是强者,又如何会示弱。”
“那母后又因何如此?”
“是愧,你母后这一生,都会因愧而不得解脱。”
“离儿不懂。”
“世上从无双全法,不负苍生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