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禁抓着水杯的手抖了起来,面颊也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晕, 努力维持着尊严,严厉出声:“不知羞耻!竟然……唔……”

可恶!再这样下去恐怕要颜面无存了!阎禁根本无法拒绝接收从双胞胎兄弟那里传来的这种感觉,他握着杯子的手死紧,仿佛都能捏碎杯子,扶着墙往楼上走。短短的一截楼梯,居然变得如此漫长,甚至让他走得汗流浃背,双颊酡红。

刺激感越来越强烈,似乎即将冲上一个高峰,火山爆发一般,有什么东西就要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冲上天际。

阎禁颤抖着半蹲下来,有些放弃地想要任由那个东西破土而出。

然而,那冲上顶峰的东西在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

阎禁本来以为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够难受了,现在才发现,这种突然即将被抛到高处,却戛然而止的感觉更难受。

黑暗的屋子里,被囚禁的男人喘息着,被这突然即将解脱却突然在高峰前中止的感觉刺激,铁链碰撞发出一阵焦躁愤怒的撞击声。

但薄樱和阎优已经结束了这一次的协助。

百分之九十的感官共享,本来在其他事情上感觉起来是跟百分之百没有差别的,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是百分之百的共享,直到此时此刻,阎禁才知道什么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该死的,偏偏在这种时候!

阎优脱力般靠在沙发上,微微喘息着。

薄樱从洗手间洗完手出来,见他保持原样,伸手帮他把衣服和头发理了理,她的眼神和动作的温柔,像是饱含包容和爱意的,让阎优一时有一种陷进了云朵里的感觉,有些怔住。

结果就这么简单的触碰中,让刚刚才勉强缓过劲来的,书房里的阎禁困扰的情况又出现了。

阎优抓住薄樱的手,漂亮的浅灰色眼眸望着她,“可以再来一次吗?”

“不行呢。”薄樱毫不留情地收回手,微笑又疏离地看着阎优:“朋友之间是不能做这种事情的哦。”

“可是我们刚刚已经做过了。”

“刚刚那是为了艺术哦。你和我都为了艺术而牺牲呢。现在协助已经结束,我们是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