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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牢里不省人事地躺了两天两夜,外面可是因着你吵翻了天。”

“那事情发展得怎么样了?罗城之事陛下可愿意插手?”

“你血闯皇宫在先,血谏在后,陛下如何敢不管?”话语里的恨她不爱惜自己的怒气与无奈杂糅在了一起。

孟长宁愣了一下,“血谏?”

谢锦随见她还一脸懵,便解释道:“你递上去的奏折上面都是血,好些字都看不清了。”

“啊?”

“啊什么啊?那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谢锦随严肃冷斥道。换好了腿上的药,便开始撩开她的衣服给她右腹部的伤口换纱布,一不小心还瞧见了左边的旧伤疤,谢锦随摇摇头,“这下好了,一左一右各一个,匀称了。”

“我现在被关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你进来会不会连累你啊?”

“你现在才想起这事儿来?”谢锦随手脚麻利地给她换好伤药之后便将东西都收起来了,“你不是都打算好了,给了我和离书,将我撇了个一干二净。我现在可是以你前夫的身份,秉持着过往夫妻情分来看看你这个可怜人,怎么会连累到我。”

听见和离书,孟长宁心虚得很,小声“哦”了一下。

“罗城一事陛下已经派韩相亲查,你大可放心。只是……”谢锦随看着孟长宁迟疑了一瞬。

“怎么了?”孟长宁问道。

“你囤积粮草一事被皇后的人参了一本,粮食是国之根本,大量囤粮容易哄抬物价引起百姓恐慌,向来是律法所禁止的,所以陛下将收来的所有粮食都充公用于此次罗城之灾。”

孟长宁点点头,“这件事我已经预料到了,本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才收的粮,这也是物尽其用了,我无异议。”

她看了一眼谢锦随,瞧着周围没有人听墙角,可也还是不放心,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那运往连宋的粮食可被查出来了?”

这才是她要冒大不韪收粮的最终目的,以救罗城之名掩盖为连宋运粮之事。罗城是大庆粮仓出了事情必定会有人挽救而不是被遗弃,可连宋就不一样了,上辈子出现过的悲剧这辈子她要将所有的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

谢锦随轻轻摇头,“左家抹得很干净。”他眼里的担忧无所遮掩,“可你的罪名照律法所言……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