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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川见蔡如斯这只癞皮狗点名自己,恨不得吐他一身口水,要不是他爹是礼部侍郎,谁愿意搭理他。

一溜眼儿瞧见旁边的瘟神刘河一直盯着自己,刘川心脏一颤,怂怂地打开自己花了三百两买来的新扇子挡住刘河的视线,然后躲在扇子这边无声咒骂。

真是没见过活得比他更憋屈的继兄了。

“瞧见没有,今年可是连陆易铭和刘河都在我这边,你若是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带你拿个头彩。”

蔡如斯洋洋得意的模样真是叫人见了恨不得一拳打上去,这厉害的人又不是他也不知道他瞎嘚瑟个什么。

可孟长宁还真的就瞧了瞧蔡如斯队伍里的人,除去随从还有早就认识的刘川和陆萱,想来剩下的两位就是陆易铭和刘河了。

一个身穿蓝衣,面目冷峻,鼻梁高挺,嘴唇微抿,对他们这些人这些事丝毫不感兴趣,就是死死地盯着刘川。

孟长宁勾唇,早就听谢锦随说过刘川的这个继弟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母亲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妇,丈夫意外身亡之后,不知从哪里勾搭上的刘川父亲,竟是真的叫一个正四品的詹事府少詹事娶了她,还连带着把刘河也改了姓带了进来。

而这个刘河进来之后,虽然也不擅长念书,却有一身好武艺,又听话乖巧,硬是把刘川这个原配的嫡出儿子给对比得一文不值。可见,刘川这些年过的日子确实不怎么样。

另一个着紫衣,眉尾细长,眼角就带着风流,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像是在看戏一样看着他们,长得和未生有三分像,这个应该就是陆易铭。

她还记得那日在侯府屋顶之上,顾平生就曾提过他是被陆易铭给抓住的,能抓住顾平生,又屡次在春猎赛上拿头彩,此人不可小觑。只是凭他的实力自己去拿个人赛的头彩也是足够了的,为何要和蔡如斯混在一起呢?

瞧着蔡如斯这洋洋得意的语气,不像是他求着加入陆易铭他们的。

谢锦随冲着蔡如斯扯出一个假笑,“谢谢蔡公子的好意,只是我今日累了,要先回去休息,就不加入你们免得拖累你们夺得头彩了。”

谢锦随刚想掉头离开,就被蔡如斯一把抓住缰绳,只见他剥去了脸上虚伪的面具,恶声道:“谢锦随!流花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谢锦随挑挑眉,“嘶——流花是谁啊?”这么说着声音无意间扩大了两倍不止,一瞬间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蔡如斯见他如此,索性撕破脸皮,“你敢说你不认识!流花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