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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相不将她的敷衍放在心上,凑近,道:“陆妃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孟长宁冷嗤一声,不想和他浪费口舌。

“可怪只怪将军太过不小心。”他低声道:“你父亲根本不知道我与淑妃娘娘相识的事情,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孟长宁魂魄一震,后背一冷,难怪韩温凉和淑妃转头就反水,当日她编造的谎言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可韩温凉当时竟完全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与怀疑。

孟长宁看着韩温凉,明明不过三十几,心思却比那灶上用的蜂窝煤还多。

韩温凉见她这般警惕地看着自己,少有的笑道:“我如今知道将军并无恶意,自然也不想与将军为敌。”

孟长宁微微眯眼,“韩相心机深沉,长宁如何敢与相爷为敌。”

韩温凉瞧着她,眼里眸深似海,“将军不必这般紧张,我只是想和将军交个朋友。”

孟长宁不想再和他浪费口舌,“长宁还有事在身,就不陪相爷闲聊了。”

“将军何必急着走,我送你一份礼物,将军自然会判断我今日是否是诚心与将军交友。”

韩温凉的话语将孟长宁的脚步钉在了原地,她很想离开,可是……看着韩温凉似笑非笑的眼眸,她更想知道韩温凉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前不久,韩某路经茗香楼,也想一尝众人高捧的名茶到底是何种味道。”看着孟长宁不耐烦的表情,韩温凉了然似的笑了一声,“忘了将军对这些细节不感兴趣。”毕竟是真是假,是偶然是故意,谁也判断不了。

他绕着孟长宁走了两步,收起自己的冷面高傲,像是闲谈一般,“韩某无意间路过一间包房,听里面似乎起有争执,声音又颇为熟悉便多听了几句。”

“只听其中一人道若是他胜,便换一女子重新披甲上阵,另一人不得阻拦,还需排除万难助女子重回战场。若是他败,他便再换敌手,不再执拗于这女子,甚至来日战场之上还可以放大庆一马。”

孟长宁心里咯噔一声,女子是谁,其中一人是谁,另一人又是谁,她身为局中人心知肚明。

难怪谢锦随接到圣旨之后就透露出要参赛的意思,还开玩笑说要拿头彩,这些天更是没日没夜地练习骑射。她还只以为他是想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近来的成果,想给自己找回过往丢掉的面子,没想到竟是姬北城下了战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