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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正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孟长宁。

孟长宁无奈地笑了,“下去吧。”

“是。”

看着长正离开的背影,孟长宁摇头,不让他去没人抓得住顾平生,让他去又总是被顾平生诓骗。

哎——太难了。

晚间,谢锦随给孟长宁敷膏药的时候就听她不停地叹气,终是谢锦随也忍不住开口:“说吧,什么事儿?你都叹了一晚上的气了。”

孟长宁撑着自己的下巴,终于可以找个人商量事儿了。

“谢锦随,我问你你觉得如果是皇后和淑妃相争,谁的迎面更大?”

谢锦随一边给她换膏药,一边道:“这个问题与今日来寻你的人有关?淑妃的人?”

孟长宁怔了一瞬,道:“就是淑妃。她说要是顾未生还在宫里兴风作浪就拿我开刀。”

“就知道这个顾未生是个惹事精。”谢锦随叹口气,仿佛早已料到的模样。话落,他又宽慰孟长宁,轻声道:“那你大可放宽心,淑妃不敢动你。”

如此笃定,孟长宁一愣,呆呆地问道:“为何?”

“皇后与淑妃相争多年,皇后母家依旧,膝下又有皇子相伴,淑妃不仅无子,连唯一的后盾镇北大将军都去世了。表面上看这是皇后必赢的局面。”

“其实呢?”

“其实……皇后没有胜算。”谢锦随话语轻飘飘的,说出的结论却让孟长宁呆在原地。

谢锦随见她这般呆愣,敲一下她的脑袋,又继续道:“皇后母家这些年一直敛权揽势,若非是少年夫妻不能轻易离弃,以当今天子的性格只怕是早就废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