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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自己床品不好,还不让人说了。”孟长宁低声嘀咕。

谢锦随懒得理她,他又没和旁人睡过,旁人怎么知道他睡相是好是坏,只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叫人知道的,尤其是孟长宁。不然他晋州第一纨绔的名号还如何保全?

谢锦随随意一瞥,瞧着桌上一盒子倒是很精致,拿起来一瞧,“这是什么?”

“左路送的新婚礼物。”

谢锦随本还想瞧一瞧是什么好东西竟要用上好的紫檀木来收纳,一听丝毫左路送的瞬间失去了兴趣,放回原处,不屑地哦了一声。

孟长宁见他小气吧啦的模样,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天天和左路吃什么飞醋。她拿起笔,又开始练字。只是这练字比起练武可要辛苦多了,点横竖撇捺皆有讲究,怠慢不得一丝一毫,还总要待在一个小房间里,真是闷死人。

谢锦随看看她练的字,又状似无意地瞥瞥旁边的盒子,“他就没留什么别的话?哦!方才说有缘再见的就是他吧!”

孟长宁瞧着他一惊一乍,手一抖,一滴墨晕染了一大片在纸上。

她抬头,笑得轻慢不羁,然后道:“是又如何。”一抬手便在谢锦随的脸上落下自己的墨宝,“你有什么意见吗?”

谢锦随一摸自己的脸手上全黑了,脸也黑了,“孟长宁!”

“诶——”

他翻手将墨水也抹在孟长宁的脸上,可孟长宁反应比她快,一退便避开了。两人在书房里你来我往,纸张笔墨漫天飞舞,谢锦随势必也要让这个女人尝尝什么叫墨香的味道!

木夏刚踏进书房要通禀的时候,一本《增广贤文》“啪”的一声砸在他的脸上,然后顺着他的俊脸往下滑落。

瞅着屋里纷飞的纸张,他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看来收拾书房的下人又有得忙了。

“有事为何不进去?”长青端着汤药来的时候就瞧见木夏在门口一副郁闷纠结的模样。

木夏抬头,冲她道好,然后叹口气示意她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