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就已经到了停车场,梁景开着车绕回滑冰的地方接上了等在那里的哈日伊罕,几个人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去的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柳呈筝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井?坐在他身旁都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不好。

“你要不还是把秋衣和毛衣先穿上吧!”

去卫生院之前,在车上,井?的脚弯不过来,他一直帮井?按着伤口,所以在下车的时候只匆忙的套上了羽绒服,现在一切都已经处理好了,井?担心他这么穿会受凉。

柳呈筝的目光不知道在看什么,井?的话他恍若未闻,井?只好倾身将他的衣服拿起来递到他的手里,他这才扭头看了井?一眼,只是这一眼,井?的心猛地揪紧。

她看见他狭长的眼睛里此刻有一层淡淡的水汽,他在难过?她甚至觉得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在,那一层隐忍的水汽就会结成水珠滑落下来?

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将羽绒服脱掉,穿好秋衣毛衣又重新穿好羽绒服,然后又继续保持之前的姿势沉浸在他自己那个安静沉寂的世界里。

到了家,张姨和巴特尔大叔也被吓了一跳,嘱咐井?这几天都不能下地走路,让哈日伊罕好好照顾她。

柳呈筝把井?放在床上安顿好之后就回了他和熬登住的那间屋子,再也没出来,张姨他们顾着询问井?的伤势,也没注意到他。

井?靠着床头,耳朵听着张姨的话,脑海里却全都是在车上时,柳呈筝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折腾这么一场,你们估计中饭也没吃成,等着,我给你们弄点吃的!”聊了一阵,张姨想到他们没吃中饭,转身出去给他们准备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