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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王舒破涕为笑,拉着零壹的手:“零壹,谢谢你!”

突然,有人问了一句:“那公演舞台怎么办?”

话音落下,刚刚还因为她伤情不重而缓和的气氛像是被按了休止符一般再次凝滞成一片。大家一起为公演舞台准备了这么久,就差临门一脚却被告知无法完美完成,这种感觉怎么会好受。

看着队友们带着期待的眼神,王舒羞愧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我不能上台。”

有练习生不想放弃:“王舒,要不等一会让医生检查一下,如果不严重还能坚持的话你就坚持坚持行不行?咱们的舞蹈也没有大开大合的动作,你——”

看到王舒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一个急脾气的队友着急催促道:“咱们跳舞的谁身上没有点伤啊。咱们的表演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动作不难可就是需要配合,没有你我们一组的人都上不了台。你不能这么自私吧!再说刚才我们都提醒你了不要动旁边架子上的东西,你非要动,现在到好,你自己做错事拍拍屁股就走了,留着我们几个人给你擦屁股吗?”按照她上次的排名,这次就要淘汰了,这么多天来一直努力的练习就是想在离开之前最后再留一个心目中完美的舞台,现在全都泡汤了。

周情也很焦躁,但作为队长不能放任她们继续吵下去,拉了拉她的衣袖,强颜欢笑安慰道:“好了,别说了。她为了身体着想也没有什么错,大不了咱们就这样上台,只要站上去就——”不算遗憾了。

王舒打断周情,听着她们批判她的话,口不择言:“是,我是自私。反正我最后也出不了道,多一场少一场表演没有任何区别。”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谢时伟带着医务人员走了过来,医生先是简单查看了一下,说:“初步断定是骨裂。”接着又看向王舒,如果是其他人他肯定直接担架抬走,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所处的状况,患者要不要继续参加还要看患者自己的意愿。

谢时伟见状,没多管她们之间的交锋,直截了当问道:“你还想要参加吗?”

王舒毫不犹豫地回道:“导演,我不想参加了,我想去治病。”

谢时伟不置可否,直接对着医生说道:“麻烦您了,会有工作人员陪同办理手续的。”

看到王舒真的走了后,其他几个人再也按捺不住无助的心情,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就她受伤了,我一直腰疼也从来没想过放弃啊!这下可怎么办啊。”

谢时伟没有去安慰她们,实在是时间紧张,不管她们组是上台还是不上台都有很多事情要去调度,遂问道:“你们组还上台吗?”

周情:“导演,我们选择上台。”

看到导演走后,她强装着淡定:“好了,咱们现在看看能不能最大程度地调整一下,最起码能表现出一个完整的舞台。”

“队长,这还能怎么挽救啊,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周情强挺起的肩膀塌了下去,是啊,舞蹈是要她们6个人一起才是一个整体,少任何一个人表演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周情转身靠在零壹肩膀上,小小的压抑的哭声传来:“零壹,我该怎么办啊。我练了好久好久的。刚才进场碰见她们时,我还跟她们说等我的惊喜,她们都说好久没有见到我了,这次一定要给我拍美美的照片呢。”

“我都认识她们的,她们在我是个小透明的时候就经常来看我,给我拍机场照。这次来之前,我问她们我想来参加选秀好不好,她们明明知道我选秀她们也都会很累的,她们还都开心地跟我说那太棒了,你参加了我们就会有很多很多你的舞台看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要让她们失望了。”越哭越伤心,最后哽咽到整个人都在颤抖。

零壹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还有我在的。”零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出这个风头,毕竟这件事总归是弊大于利,哪里都不缺故事编造者,弄不好就会变成阴谋论。

但是,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周情打了个嗝,迷糊的脑子突然开窍,破涕为笑:“对哦,有你在。”她怎么就能忘记零壹的存在呢!

在征得队友和导演的同意后,舞台上季修安的声音也随即传来:“请表演《八音盒》的两组练习生准备。”

一个组上台加表演时间一共5分钟,足够零壹换衣服和做简单的造型了。

服装助理拿衣服:“还好有备用服装。”

妆发师卸掉零壹眉心原本的火焰印记,将零壹扎成高马尾的头发披散开。

做完一切正好上一组接近尾声,6个人站在舞台升降台上,手交握在一起,看着她们仍带着忐忑的神情,零壹将另一只手放上去:“相信我,也相信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