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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烟已穿戴齐整,裸/露在外的肩头也已覆住,柳轶尘目光在她身上短短一顿,与杨枝相接:“你既说她有冤屈,就你来问话吧。”

“我?”

“嗯。”

“大人……”

“有何疑问?”

“民女并非大理寺中人,这问话作不作数?”

“你很聪明……”柳轶尘轻哂:“问出了有用的东西,就作数。取纸笔来,本官为你记录。”

杨枝连忙小跑至狱吏的值房,非但取来纸笔,还十分狗腿地端了张矮桌过来。

柳轶尘远远觑见她端着张桌子,像个螃蟹一样一点一点腾挪过来,眯了眯眼,接都未伸手接一下,任由她自力更生地拍着马屁。

“大人,这是纸笔。”杨枝连忙将录本摊开,又将笔舔饱了墨,方递到柳轶尘跟前。

柳轶尘轻应一声:“问吧。”

杨枝这才开口:“二月三十那天早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秾烟道:“二月二十九那晚,方濂方大人是在奴处过的夜。次日是方大人休沐,往常逢休沐日,他都睡到卯时过半才起,那天卯时未到方夫人就急匆匆来了,命奴将大人唤起来,奴动作慢了一会,还挨了方夫人一巴掌。”

“那你为何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