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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吐了吐舌头,乖乖领命,“那姐姐会克扣我的膳食吗?”

“我像那么小气的人么?”林若秋白她一眼,这人关注的重点可真神奇。

不过安然的话倒给她提供了一个新思路,看来下次安然再犯了错,用不着关禁闭,只需减掉她的一日三餐,她自然就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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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芙的肚子足足绞痛了两三日之久,连脏腑都快被拉尽,才算勉强能够下床。

她顾不上吃东西,立刻虚心地到谢贵妃面前认错,直言自己办事不利,话里话外且希望谢贵妃替她主持公道——她大致能猜到害她的人是谁,那段时日,舞伎中有好几个跟安贤妃身边的侍女走得颇近,安贤妃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谢贵妃讥讽的看着她,“是皇后做的又如何,本宫还能为你一个贱婢去向皇后讨说法?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月芙咬着嘴唇,“娘娘以为皇后当真是忌惮奴婢么?还不是忌惮着您,如今连安贤妃李德妃都能跟娘娘您平起平坐,娘娘您这些年都毫无寸进,便真咽的下这口气?”

谢贵妃淡淡道:“咽不下也得咽,横竖本宫早就看淡了,本宫的父亲一日还是丞相,陛下就不会过分苛待本宫,倒是你得仔细想想,若你去了北狄,可会有人听你这些无足轻重的言语?”

月芙见她不受挑拨,不由得暗暗咬牙。她半点不怀疑,到了必要的时刻,眼前这位贵妃娘娘定会将她推出去。

说来谢贵妃明摆着要让她来分皇后之宠,却半点不肯施以援手,成了谢贵妃跟着得利,败了却半点不染尘埃,天底下岂有这样便宜的事?奈何自己如今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对方手中,月芙不得不老老实实低头,“奴婢愚钝,还望娘娘指点迷津。”

谢贵妃凝睇着她道:“你从前是怎么对付齐王的?”

月芙微红了脸,“以琴音相诱。”那是她一生中最得意的战果,哪怕齐王如今已不在了,可每每回忆过往时,月芙都能感到难言的快慰与满足,哪怕她并未让那人真正碰过她。

谢贵妃平静说道:“如此,故技重施不就行了。”

月芙面露惶惑,“可宫中规矩森严,奴婢不敢贸然行事,恐怕,陛下并不是齐王殿下……”

皇后更不是齐王妃。齐王妃是个性情懦弱、压根管不住丈夫的女人,故而齐王敢肆意猎艳,那些艳色也能肆意引诱他。但若是让皇后知道自己图谋不轨,只怕她能当场命人打断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