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驻足在主座上,对这一切却视若无睹,眉眼间反倒生起立威成功般的得意表情。
“传九曲天王谕——司徒衍即刻调任天王驾前另用,庚子路一众事宜,将由本使结掌!”
青年朗声传完了旨意,傲然地走到跪着的老人跟前:“司徒衍,还不快领旨!”
寂静中,老人缓缓地起身,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怎么?你还敢抗旨不……咳、咳……”
青年楞了下,冷笑着开口,可说着可说嘴巴张大,低头看向胸口;
那里,插着把匕首;
而握着匕首的,就是面前的老人。
随着青年仰面倒在了地上,被鲜血染红的谕旨,则还在缓缓飘落。
死寂,骤然笼罩了整个金殿;
一张张面孔间爬满了震惊,无法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老人则脸色平静地踏过青年的尸体,走到主座前,将匕首上的鲜血一甩:“九曲老贼,是非不明、赏罚不公,那今日,我,司徒衍,就反了他九曲!”
沉闷的声音,宛若惊雷般,一字一字的回荡着;
金殿上那一众将士,脸间随之出现了或激动、或迷茫;
先前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家伙,则是一脸慌乱、惊恐:“司徒衍,你疯了,你想死也别拉上我们!”
老人静静地站在主座前,老脸忽然一沉,抬了抬握着匕首的右手;
一众金甲身影,随之冲上了金殿,顷刻间将那几道身影诛杀当场。
浓重的血腥味,伴着无声、死寂,骤然弥漫、笼罩。
老人随之脸色一缓,转而诚恳地看向那些脸色或多或少紧绷起来的将士:“各位!都是真正征战沙场的将士,却几乎都曾受到不公,老夫断然无颜胁迫。”
“在场若有人怕被牵连,大可离去,老夫绝不强留。”老人目光缓缓扫过,字若铿锵:“若有人肯留下,成,老夫许你等,一片朗朗晴空;败,罪责老夫一肩扛,纵亲族陪葬,也绝不攀咬在场任何一个!”
寂静,再次笼罩了整个金殿;
若有若无的沉闷、压抑中,仿佛酝酿着场狂风暴雨。
忽然。
“嘭!”
一个身着虎贲战甲的年轻将军,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案,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九曲不公,随司徒老帅反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