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两人几乎唇齿接触的瞬间，函姜却突然错身而过。

他把手伸向唐尧身后，端起了咖啡机下的杯子。

徐徐的热气，四下飘起。

函姜喝了口杯中的咖啡：“相比清淡的茶水，我现在更喜欢浓苦的咖啡。有些习惯会改变的……唐大美女。”

他以往熬夜加班后，都不会喝咖啡的。

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且容易有口气，以函姜自小的家庭涵养，对这方面是很注重的。

只是此时的函姜，阔别一世，很多东西却早已改变。

他说完端着茶杯走回了办公室，独留下女人在原地发呆。

此时女人那聪明的大脑，依然在快速转动着；

她在思考函姜之前的话，是否有所含意；

职场混久了，总是有些多疑的，尤其是从事人事岗位的唐尧。

这段小小的插曲，并没有让函姜出现丝毫的涟漪。

他走回办公室、坐在桌前，一口接一口喝着口中浓涩的咖啡。

苦涩的芬芳，飘散着。

函姜静静地盯着眼前的显示器。

半晌。

他沉吟着，在抽屉里，取出了个路由器。

有关部门不单在舆论上引导，甚至为了有效地阻止民众与《战舰时代ol》的接触，还进行了物理性质的网络断绝。

然而，并没有用处；

函姜将连接上路由器的电脑打开。

电脑虽然没有联网，但闪烁着的屏幕上，却诡异地出现了强制弹窗；

这是一副有着重金属质感的巨型战舰画面，正是《战舰时代ol》的宣传页——无尽的星空，你将驾驶属于你的战舰驰骋、纵横！

没有人知道《战舰时代ol》如何做到的信号覆盖，但它偏偏就做到了。

函姜微合起双眼，重重地做了个深呼吸，似乎在品味这个世界的空气。

初晨间的凉风，从天窗瑟瑟地吹进办公室，拂在函姜脸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