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梅不觉得这不可以:“那就报警啊,她再是个成年人,咱们作为她的亲人难道不应该知道她在哪儿?她倒是想得美, 自己吃香喝辣去了, 把咱们一家三口撂在地上。”

郭梅不管别的, 她就是一门心思觉得自己亏了。

时染长得好, 本来上大学之前就有人问亲事,虽然现在法定结婚是二十,但小地方也没人计较这个,先订了过门,到了岁数再去领证的也很多。

后来还是时向东拦下来,说是她考上大学了,不去读到底不合适,他还有个正式工作呢,周围一圈也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不让小孩读书说出去不好听。

郭梅本来想着这丫头读几年大学没准能说个更好的人家,也同意了。

但是后来不是碰上星探了吗?郭梅又反悔,把人送到b市来,寻思着都说直播是朝阳产业,干好了那一年是六七位数的。

郭梅存着这样的野望,就把时染给放开了。

谁知道现在人是跑了,风筝线却断了。

自己那一揽子算盘算到底,啥也没得着。

“咱们去报警,人这都几个月没信了,咱们找警察也使得。”

郭梅这次大老远跑来一趟,那是必须得有个结果的。

时向东抽着烟,拿不定主意。按理说报警是应该,但警察未必找得着,而且时染这么久不联系,是不是也怨上他了?

时向东心里跟打鼓一样,在家里的时候,他早跟郭梅商量过了,郭梅唱红脸,自己唱白脸。

一个劲儿的光压不行,把人压狠了人不吃他们这套,不压也不行,他费心巴力给兄弟养闺女,养到十八岁花朵一样,不是白白付出的。

儿子眼瞅着要毕业娶老婆,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这要不从时染身上榨一下,自家还怎么给儿子买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