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干脆跟人商量把二门修的宽大一些,足有两米多宽。这样倒座的采光也不会遮掩。

老人家用不惯扫码, 还是从兜里拿了零钱给时染。

快要走的时候,老人到底还是没忍住,把手机打开,对着时染说道:“姑娘, 我看你手艺不错……这个米粉做的很有南方味道。就是你能不能看看这个?方便的话也给我做一份?我掏钱的。”

时染把头伸过去, 只见手机屏幕上是凉拌好的一碗红彤彤的刮凉粉。

老人赶忙解释:“这个是刮凉粉, 就是西北那边的吃法。我也是跟着老战友吃过几次。”

时染顿时肃然起敬, 她倒是也没有打包票,而是多问了几句:“凉粉好做,就是不知道您是吃什么凉粉?豌豆的还是绿豆的?红薯粉也能做,就是红薯粉的成型不太好。”

老人的腰弓着,眼眸间是深深的怀念。

“应该是豌豆做的粉……我们那时候都是天南海北的,炊事班多的是豌豆,拿来做的凉粉。就是这玩意儿吃不饱人,就是夏天吃了图个凉快……”

时染耐心听着,半点不觉得不耐烦。

老人说起过去的事情就絮絮叨叨没个结束。

“那时候苦啊,偶尔过次节日,我们就凑一块整活点吃的。老二是个西北的,最喜欢夏天吃凉粉,给人家食堂后厨说了好几次,那胖子才让他去了一趟后厨。着急忙慌做了一脸盆的凉粉,先是煎着吃,后来又拿罐头盖子自己磨了个刮子,吃刮凉粉。”

“还有老三,是个南方人,做的一手好米粉。说他家本来就是卖米粉的……”

“还有老四,是个东北人,一到冬天就念叨要吃狍子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