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熟练的拿住一只用白醋食盐泡过的小龙虾,头部三分之一开口,去掉黑色的内脏,清除囊腮,尾部抽肠,牙刷上下刷几遍,把处理好的小龙虾丢在旁边洗干净的大盆里。

这样的盆子时染准备了四个,两个红的,两个蓝的。

红色的大盆里装的是已经去过虾线的小龙虾,蓝色的大盆里装的是没有去过虾线的小龙虾。

倒不是时染偷懒,而是抽掉虾线的小龙虾不免会在口感上有点略微的下降,虾肉会有点散,没有不去虾线的小龙虾肉质紧实。

时染一贯在吃的上头苛刻,索性两种都准备点,看客人要哪一种。

来帮忙的街坊里有个姓冯的,年岁不是很大,眉目间带着些愁纹,她不怎么说话,但时染注意到,来的几个人里只有她手脚最麻利,小龙虾也处理的干净。

她请人过来处理小龙虾是白天,但是晚上还是要留一个人在,毕竟现场做小龙虾,两个锅灶同时开,万一临时有人要吃虾尾,还要有人现剥。

时染把冯大嫂拉到一边,有点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念头说出来。

“您要是觉得太累,早上可以晚点来,晚上时间比较久,还要负责洗刷,我给您按一天两百算,您觉得怎么样?”

冯大嫂脸色涨红,拼命摆手,话也说得不是很利索:“不不不……不用!”

说了才觉得有歧义,她的意思是不用给自己早上那一点时间的宽松,不是指不用给钱。但是这会儿她又觉得谈钱太丢脸,把头狠狠的埋下去。

“叫……叫我男人给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