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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宛童微微点头,示意他安排人来见一面。管家素来眼光毒辣,看人应当是错不了,若当真不错,留下来看看也好。

管家见她同意,便着手开始安排。

已经八月多,天儿反倒越来越热,秋老虎横行一时。木宛童本就苦夏,加之孕妇体热,所以更加烦躁,恹恹的,整个人精神都不好。府里上上下下都绷紧了皮子,小心周到的伺候,生怕再出了什么事儿。

除却将军府与沈家,外头都不知木宛童有孕,她不欲张扬,若是让那些趋炎附势的知晓,免不得又要来送礼恭贺,她本就不喜欢迎来送往,加之心中焦躁,就更没心情。

至于孩子的父亲,夏侯召那儿,她也没传信过去,一是大军渐行渐远,来往书信不便,保不齐让有心人截去,到底不好。二是她不欲让夏侯召分心,战事危急,稍有不慎便是几十万的人埋骨,万不能让他此刻分神。

白浔端坐在书房下首的梨花木阔椅上,举止行动间洒脱自然,眼神清明,神色自若,一看便是不卑不亢,心有城府之人。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书房上下,见书架摆放着古籍书画,但都是簇新的,便知这并非是夏侯召惯用的书房,必然这里也没有什么机密。

听闻夏侯召出征,府里上下都是他妻子进行打点,就连门客的去留也是她一个妇人决定,甚至军中上下都对她敬重有加,白浔不禁好奇,到底这夏侯召的夫人该是个怎样的女子。

按理说,夏侯召该是如他父皇那般雄才伟略野心勃勃之人,周围环绕着一群红粉佳人,但夏侯召却只有这一位妻子,又给她足够的权利和自由,就连军政大事都毫不避讳,倒是让人称奇。

不多时候,便听见外头传来此起彼伏的请安声,他略带期待的起身。

门前垂挂的竹片门帘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碰撞之声,他方才抬眼去看,一名青衣乌发的丫鬟率先挑了竹帘,将头微微垂下,一派恭敬之态。

继而进来一人,他只看了一眼,便像被钉子定住一般,周身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忘却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用电脑刚码完,打算粘上发出来,啪叽,它没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