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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召的面色忽而又沉了下来“那便改日罢。”语气与平日里别无二致,只是握着玉箸的手微微收紧。

童童不想同他逛街,是不是根本已经开始厌烦他了,不然也不会说出不想出嫁那番话,如此想着,他的血液开始躁动翻腾,暴戾嗜血的因子又活跃起来。

吃过饭后,用清茶漱了口,木宛童又神色疲惫的歪在美人榻上,手里捏着一件尚未完成的衣裳,玄色布料,以金线锁边,与夏侯召平日的风格相似。

夏侯召淡淡瞥了一眼,生怕自己自作多情,只是扫了一眼又一眼,目光都快要粘在衣服上头了。

木宛童抬眼看着对面坐的端端正正的男人,揉了揉酸痛的腰,蹙眉道“你怎么还不走?”

夏侯召闻言,干脆与她坐在一起,伸出大掌替她揉了揉腰“巴望着我走?恩?”

不得不说,夏侯召力道正好,木宛童的酸痛被稍稍缓解,至少比自己揉腰来的舒坦,她抬手将尚未做好的衣裳照着夏侯召比量了比量

“没赶你走,你不是有正事吗?怕你耽误了。”她顿了顿“你抬手,我瞧瞧大小如何。”

“给谁做的?”夏侯召不怎么配合,脸也拉的老长,给沈家那几个表哥做的,做什么要照着他身上比量?

“除了给你还能给谁做?只是我手艺不好,这件衣裳半个月前就开始着手了,至今只做了一半。

回头穿在身上,他们问你哪个蹩脚绣娘做的,你千万不要说是我。”木宛童语气里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依照传统,未婚妻的确是该给未婚夫做一套衣裳的,只是木宛童自小教养惯了,除了琴棋书画,针线女红不常碰,只是做做样子,所以格外困难。

衣裳是给自己做的,这对夏侯召来说算是意外之喜了。他亲了亲怀里人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