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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召脖子一直到耳根子都红了,他会错意了,以为木宛童是想早些洞房,想想就让人激动……

他牵住木宛童细软的小手,依照规矩完成了一系列繁琐的礼节。

宽大的喜床上,喜娘将二人的衣摆系在一起,待到喝过合卺酒后,方才将床帐子压了,退了出去。

夏侯召想要同木宛童说说话,却见她放了扇子在床榻上,开始伸手解两人衣摆处打的结。

“你做什么?”夏侯召按住她的手,这个不能解,象征永不分离。

木宛童抬眼看着他,眼神清澈,丝毫不掺杂质,看得夏侯召欲念一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你不要管我了,北越大军压境,你……”

她头顶忽然一松,脖子顶着沉甸甸的重量一下子就没了。

夏侯召掂了掂手里的风光,将它往地上一扔,清亮的一声脆响,凤冠上的珠翠散了一地“什么东西,这么沉!”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狠厉,探手替木宛童揉了揉脖子“疼不疼?”

木宛童抿了抿唇,斜眼看了地上有些零碎的凤冠,好好的东西,挺贵呢,你说摔就摔了。

“心疼了?”夏侯召凑过去,几乎贴着木宛童的脸。“心疼了回头再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他抬手将木宛童头上固定的簪子拔下来,一回生两回熟,这次他拆的无比顺利。

木宛童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就尽数散了下来。

木宛童偏过头去,隐约觉得今晚的夏侯召似乎与往常不一样,多了些难以描述的东西,她说不上来……

像个流氓,流里流气的,还有几分不常见的疯狂和压抑,好像有什么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