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欢颜和栾静宜不由纳罕,这不是说陈氏的事情吗?怎么她还红上脸了?

“磨磨唧唧的,快说。”栾静宜又捏了一下蒋青青脸。

蒋青青这才带着一脸羞意开了口,“若是这里肿起来一圈儿的话,应该是取镯子取不下来,来回使力,却都卡在这个位置。”蒋青青说着的同时,还在自己的手上指了一下位置,“所以才将这一圈儿折腾得肿了起来。欢颜方才说那陈氏的手上还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应该就是为了遮掩红肿。”

欢颜一听,立刻点头,“是,肯定是这样的。”可是这还是说不通,为什么陈氏要遮掩。不过就是取镯子取不下来,弄伤了,就算让人知道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见蒋青青红着脸的样子,显然她的事情并不这么简单。欢颜好奇地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的手也被镯子给卡过?”

“不是我,是傅文清。”

“傅文清?他?镯子?”

欢颜和栾静宜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好奇的光芒,而且眼眸的深处透露出一种‘有好戏看了’的兴奋。

在欢颜和栾静宜的左右夹攻之下,蒋青青自然不可能守得住口,便是将事实道来。

却原来,之前蒋青青刚和傅文清成亲的时候,两个人正是蜜里调油,有时候夫妻两个开玩笑,也没个分寸。

蒋青青又是一向是个鬼点子多的,喜欢胡闹。有一回嬉闹的时候,便是将自己的一只镯子开玩笑地给戴在了傅文清的手腕上。

原本只是想要跟傅文清胡闹一下,结果想取下来的时候,却怎么也取不下来了。

“当时真是急坏了,若是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被人笑一辈子?正因为急着想要将那镯子给拔下来,所以取那镯子的时候非常用力,结果就跟你说的那陈氏一样,文清手上这一圈儿都红肿了起来。我们想了很多法子,偏那镯子是我出嫁的时候,母亲亲手戴在我手上的,舍不得砸碎。也幸好,那两天正值文清沐休,要不然翰林院那边也是要找借口告假的。那两天简直……文清连房门都不敢出,怕被人发现。跟父亲母亲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用衣袖遮掩着。后来等红肿消下去了,又在他手上抹了许多头油,这才慢慢,一点一点地将镯子给取了下来。”

也怪不得蒋青青不好意思将这件事说出口,这件事确实属于夫妻两个的闺房私密,又有些丢人。

这么说来,陈氏手上的伤应该就是跟傅文清一样的原因造成的。

陈氏跟傅文清又不一样,男子手上戴着一个女子的镯子,自然会引得旁人调侃玩笑,陈氏是个女子,镯子取不下来,暂时戴着也无妨,何必非要取下来,还把自己的手给弄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