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之后,谢安澜才笑着道:“今日康儿真是给我们定安王府长脸了。顺王府的那位小公子,我之前也听说过,说是他母亲生他的时候艰难,差点一尸两命,好在惊险地保住了,但是自出生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所以整个顺王府都宠着,要什么给什么,把孩子给惯成了这样。”就今日这事儿而言,那顺王府的小公子哪里有一点点身为王府公子的风范,简直连小门小户人家孩子都不如。

“不说康儿了,今日在宣王府,来了那么多客人,倒是有好几个话里透露着要跟我打探翎儿婚事的意思。”

谢安澜倒不意外,“翎儿也到了年纪了,有人打听也不足为奇,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自是敷衍了过去,说我是做姐姐的,他的婚事哪里是我能做主的。”欢颜总还是希望着顾珏翎能自己遇上一个喜欢的,不要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条路,万一成亲以后,彼此不喜欢,却要绑在一起一辈子,这多难受啊。

如今他在外面做生意,倒是也有碰上年轻姑娘的机会,只是怕也不多。欢颜就想着,以后要是再有赛马会这样的事情,自己是不是该带着翎儿一起去。

而另外一边的宣王府,在送走了所有客人之后,也都坐下来歇着喝茶,闲聊的时候,便是聊到了今日定安王府小公子和顺王府小公子之间发生的事情。

“真是难得,定安王府本来就人丁单薄,定安王只有奕世子这么一个儿子,而奕世子眼下也只有一子,本以为定安王府肯定会将他宠得厉害,没想到那孩子小小年纪却有这般风度和气量,看来定安王府对子孙的教养的确是很严格。想那奕世子小的时候,也是个聪明懂礼的。”宣王听了之后,不由感慨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顺王妃肯定觉得很丢脸。当场闹成这样,他们家的那位小公子也太无礼了。”

顺王妃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得来得艰难,差点没能活下来,所以养得骄纵了些。幸亏今日康儿那孩子大度,主动让出玉牌,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平息那局面。”

顺王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地道:“这么看来,这定安王府还有的昌盛呢。”一个府邸能不能昌盛,全看其子孙如何,这定安王府尚未有一丝衰败之象。

出了宣王府之外,其他人回去之后也都不由得谈到了这件事,定安王府和顺王府两家的公子一对比,这差距可就太显而易见了。这定安王府到底是回教孩子。

到了次日,欢颜吃过午饭之后,给康儿讲了一会儿故事,困意渐渐袭来,便是让下人带着康儿去外面玩儿,自己欲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只是她刚刚躺下没多久,琼儿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欢颜伸手撩开帐子问道。

“顾府那边来人报信,说是大小姐怀了身孕。”

欢颜嘴角勾起讽刺一笑,“这下顾诗淇和她的母亲该高兴了。不过也是怪了,父亲明知道我和顾诗淇是什么样的关系,还特意来派人给我报信做什么?难道还指望着我去恭贺顾诗淇吗?”说着,便是问琼儿道:“那来报信的人除了说顾诗淇怀了身孕之外,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还说,如今大小姐已经搬回忠勇侯府去住了,若是小姐你什么时候方便的话,可以前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