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安澜洗了把脸之后,两个人便是往栾静宜那里去了。

冉修辰果然在这里,看静宜脸上带着笑意,看来考得应该是不错。欢颜实在不忍心破坏她的好心情。

但栾静宜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欢颜的异样,欢颜鲜少将自己低落的情绪展现在脸上,既然能让她这么满脸忧心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栾静宜将欢颜给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以她们三个之间的关系,欢颜自然不会瞒她,也便是把蒋青青那里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

栾静宜听了立刻气恼道:“这个傅文清,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青青多喜欢他啊,肯定会受不了的。”

“我劝了她几句,她准备先回傅府,去收拾那个叫兰馨的女子。反正这事情琢磨起来,那个叫兰馨的女子太不简单了,我估计是有诈,先看青青怎么处置吧。”

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栾静宜也没了喝酒庆祝的心情,甚至看到侍女将酒给端了上来,心头一阵儿不舒服,立刻吩咐她将酒给拿了下去。

冉修辰还不知此事,有些诧异地看向栾静宜,而谢安澜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并未说什么。

待欢颜和谢安澜离开之后,栾静宜才将这件事跟冉修辰说了,并且恶狠狠地看着他道:“以后你也不许喝酒了!”

冉修辰闻言一笑,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好,以后都不喝酒了。”

栾静宜气闷,“这叫什么事儿啊,就因为喝醉酒,被人给钻了空子,青青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冉修辰没有吭声,这件事他不好置评,傅文清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也是知道的,若非因为醉酒,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他自己心里想必也很懊恼。可对一个妻子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尤其是对蒋青青来说,她既然会跟静宜还有奕世子妃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那三个人肯定是志趣相投的,她这样的女子更难接受这样的事情。

而此时的傅府之中,蒋青青已经洗过脸、上了妆,又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傅夫人的院子里去。至于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傅文清,她始终都没有理一下。

庄子上的管事还没来到,蒋青青先叫了浆洗房的曲妈妈来问话。为了避免自己婆婆疑心,自己从中动什么手脚,所以一应事宜蒋青青都当着傅夫人的面来问,也求一个问心无愧。

“兰馨是十岁被买进府来的,一进来就去了浆洗房,到今年也在浆洗房做了四年时间了。我看她相貌不错,人也挺……聪明的,怎么至于一直在浆洗房,没有挪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