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程翌?”

栾静宜只是看着面前这妇人并未说话,眼下她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你不可能叫程翌。我都已经问过了,那年在礼部登记造册的举人里,只有一个叫程翌的,那就是我儿子。怎么可能又跑出来一个跟我儿子同名同姓的人。你,你到底是谁?”

栾静宜此时却觉得面前这个妇人有些奇怪,她说这些话的语气……很生硬,听起来不像是在为自己的儿子讨公道,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是……背诵……

就在栾静宜愣神的时候,那妇人突然一把抓住栾静宜的胳膊,盯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几眼,“不,你不是程翌,你根本是女子,怎么可能叫这个名字。”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栾静宜……女子?他们以前也曾经玩笑地调侃过程翌,可……这妇人言之凿凿,好像是确定了程翌是女子一般,而再看程翌雪白的肌肤、清秀的眉眼,这般仔细看下来,真是越看越像女子。

而另外一边,傅文清快马赶到定安王府。

这定安王府正因为添了新丁,上上下下一片喜气呢,突然见着傅文清这般神色严峻地匆匆走了进来,便知是有大事发生,而且是不好的大事。

“快去带我见世子和世子妃,我有要事要说。”

傅文清也跟着蒋青青一起来过定安王府几趟,所以定安王府的人也没有敢耽搁,看他如此急匆匆的,又说是要事,便是直接带他去了谢安澜和欢颜住的院子。

“世子,世子妃,傅公子来见,说是有紧急的要事。”

“让他进来。”谢安澜立即道。

话音刚落下,傅文清就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欢颜和谢安澜看他这脸色就知道是出了大事,谢安澜当即屏退左右侍女,欢颜也把怀中的孩子交给了嬷嬷带走。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傅文清这才开口道:“有一位自称是程翌母亲的人来了翰林院,要见程……要见栾小姐。”

欢颜闻言很是震惊,下意识转头去看向身侧的谢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