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胥的武功如何,想必侯爷您是知道的。我的那几个手下也都是顶尖的,就算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全都出了事。所以,侯爷您尽可放宽心。”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而佐证这个好消息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这一夜过后,翌日的早晨,欢颜忽然不舒服起来,浑身发烫,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种感觉,欢颜太熟悉了,这也就意味着齐云舒躲过了左腿上的又一伤,他应该是已经顺利见到陶神医了。

谢安澜找的大夫还在路上赶着,只能先找当地的大夫来给欢颜看看。欢颜心里却明白,自己这状况,无论什么大夫来都是没用的,只能靠自己挺过去。

以前倒还好,她不怕,但如今还有腹中的孩子,她心里就有些没底了。

“欢颜……”谢安澜在欢颜的耳边唤她。

欢颜虚弱一笑,“放心,我还听得到。”

这一次可比自己第一次救安澜的时候,情况要好得多,那个时候自己都神志不清了,琼儿和凌姨一直叫自己,自己都听不到,这次自己倒是很清醒。

欢颜病倒之后,定远侯和定远侯夫人也来看过好几次。两个人心里想着,这奕世子怀着身孕病倒,估计是跟赶着过来这里有关系,长途漫漫的,一个刚怀了身孕的女子也难怪。但愿这奕世子可千万别有什么事情,否则,只怕他们儿子就算治好了腿出来,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欢颜虽然病着,却也坚持每日都按时喝补汤补药,就算没胃口,也赢往嘴里塞饭菜,细嚼慢咽地吃了,不仅不比平日里吃得少,反而还多了。

若是她自己也就罢了,如今还有肚子的孩子,就算再怎么样,饭也得坚持吃。

看着欢颜这般坚强地苦苦支撑的样子,谢安澜心中酸涩得很,他抱着欢颜喃喃道:“我真希望你没那个特殊的能力。”若是如此,欢颜也不用替旁人受过。

欢颜勾起嘴角,“我若是没这个特殊的能力,只怕我们两个最多也只是擦肩而过,怎么可能成为夫妻?”

若是自己不能看出当初安澜有危险的话,自己当时正因为收到母亲送来的一对玉镯而心事重重,哪里会注意到他。而在他而言,自己也不过是偶然遇到的一个路人,在同一个亭子里歇过片刻,然后从此后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