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胥,你能帮我写一封信给……奕世子妃,请她来信劝一劝云舒吗?”

如今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想来想去,怕也只有那顾欢颜的话,他肯听一听了吧?

虽然她是极不愿让自己的儿子再跟那个顾欢颜扯上什么关系的,但如今除了找她,自己也再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大夫说了,这受伤的头几个月是最佳的治疗时机,越是往后拖,越是不容易治好。时间这样紧急,她也顾不得什么了。

其实这个事情,裴风胥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心里难免有所顾虑,但是如今既然定远侯夫人已经求到他跟前了,他怎好拒绝,而且他正好也在犹豫这件事,定远侯夫人这一来,也算是替他下了决定吧。

但是他的这封信写好之后,信封上写的却是谢安澜的名字。

谢安澜将信转交给欢颜的时候,欢颜看到信封上的名字,也就立时明白了裴风胥的用意。

虽然这信是写给自己的,但是他不想让谢安澜误会,所以在信封上写的是谢安澜的名字,这封信便是由谢安澜拆开,看过之后,由他决定要不要给自己。也省得他们夫妻两个因为这件事而生出什么嫌隙来。

“信……你要写吗?”

欢颜点了点头,“写。你来给我研墨。”

书房之中,欢颜伏案写信,而谢安澜在一旁帮她研墨。

信写好之后,欢颜还特意拿给谢安澜看了。

谢安澜见状淡淡一笑,“我没那么不信任你,你不必特意给我看。”

“夫妻之间理应坦诚相待,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更是由不得半点的马虎。”

若是不坦诚,再多的信任也会慢慢地消磨殆尽,所以这封信自己必须给谢安澜看。

谢安澜看过之后点了点头,“措辞很好,我相信齐云舒看过之后,会答应来大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