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冉老爷他们也是闻讯赶来了。

“听闻程公子带了大夫上门给慕苓诊治,实在是有劳程公子费心了。”

“伯父客气了。”旁的话,栾静宜也没多说,只是看向坐在楚慕苓床前的大夫,等待着他给出一个结论。

谢安澜说这是他所知道的对医治烫伤最精通的大夫,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大概就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见那大夫站起身来,栾静宜忙上前去询问,“吴大夫,楚小姐的伤势如何?”

“就我看过的这么多伤着来看,楚小姐的伤势算不上很严重。之前的大夫给她开的药膏也很不错,只要再坚持敷上个七八天,定不会再红肿发痛了。”

“那疤痕呢?能不留疤痕吗?”

栾静宜问出了这个楚慕苓最关心的问题。

只见那吴大夫略沉吟了片刻,抬手拂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道:“这个……老夫也不敢妄下断言,只能说姑且一试。”

身为医者素来谨慎,在未十分确定结果之前,断不会同患者说什么笃定之言。

但因念着眼前这位公子是奕世子的朋友,也便稍稍透露了一句,“我这里的确是有一种专门祛烫伤伤疤的药,之前给旁人用过,效果还不错,只是这药终究是因人而异,且先给楚小姐试试看吧。”

虽然只是模棱两可的话,但是听在楚慕苓的耳中,却不啻于天音。

这几日以来,来给她看诊的大夫不少,可就连这般模棱两可的话,都没人敢跟自己说。况且,听这位吴大夫的语气,倒好像是有些把握的,她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

那吴大夫给楚慕苓留下一瓶药膏,细细嘱咐她一日三次抹在伤处,且先看看效果再说。

冉老爷开口留那吴大夫吃饭,被吴大夫给婉言谢绝,栾静宜要送那吴大夫回去,也没有要留下用饭的意思。

冉老爷还欲再留,冉修辰却是打断了他,“父亲,我先送吴大夫和程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