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同那程公子之间有什么?”

“我同程翌之间能有什么?”

“那你为何对他那般照顾,还亲手剥虾给他吃?”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人,冷漠到令人心生寒意。自打接他回到冉家,到他来京参加科考,他在冉家住的时日,也差不多有十来年,纵然是一块石头,这十来年也能给焐热了吧?

可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对冉家的人有一个好脸色。

虽然分隔两地,但他也时常托自己在京城的朋友打听儿子的消息,他来京的这些人,也从来没有跟什么人走得近过,翰林院的同僚,私下里也从不来往。

他这样一个独来独往,从不与外人来往的人,竟会对一个手下这么照顾,这难道不是一件十分不正常的事情吗?

若说那个程公子在自己儿子心里没点地位,自己是不相信的,关键是他在自己儿子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可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冉修辰却依旧态度冷淡,波澜不惊,“他是我唯一的属下,这么多年了,在我手底下做过事情的人那么多,只有他一个人能让我满意,我自然是要好好对他的,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可你对他未免也太……”

这时候,冉老爷的气焰倒是有些弱了下去,看修辰这样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父亲有什么话大可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我不过是对我的属下照顾了一些,怎么就能让父亲这么气冲冲地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了?”

冉老爷在心中暗自斟酌了一番,自己的那些问话,都是叫儿子给顶了回来,可若自己不将这件事给搞清楚,实在是寝食难安。

他一咬牙,便是径直问冉修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子,而喜欢男子?”

“当然不是。”

听到自己儿子这般毫不犹豫的回答,冉老爷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