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之后,府尹大人赶到,看到室内的情形,只觉头大如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啊,怎么偏就让自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这荣国公的儿子可是个烫手山芋,自己怎么敢接在手中。

但眼下这情况,他是不接也得接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那京兆府尹终于下令让衙役们把那范正奇给押回了衙门,但他也知道这案子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能审得了的,死了一个青楼女子倒也罢了,可这欺君之罪……他可无法做决断。

谢安澜倒没有跟着一起去京兆府衙门,这么多人亲眼见着了,他不信那京兆府尹敢把范正奇给放了。

折腾了这许久之后,谢安澜终于回到了定安王府。

而这时候定安王和定安王妃都还没睡。听闻谢安澜回来了,当即把他给叫了去。

听谢安澜说了范正奇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之后,定安王也是深深皱起了眉头,面带怒色,“这荣国公府还以为他们真的能一手遮天了,明天一早我就进宫去面见皇上。”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从定安王和定安王妃这里出去之后,谢安澜回到了他和欢颜的住处。

欢颜也还没睡,见着谢安澜进来,便是直起身子来问道:“在哪里找到的范正奇?”以他的性子,若是没找到范正奇,是不会回来的,既然回来了,就意味着他已经找到范正奇了。

“天香楼。”

欢颜微微点头,“那他这次可真惨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饶过他的欺君之罪。”

“他老子这下也是自身难保了。皇上从来不乐意看到外戚壮大,对荣国公府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都没有放在明面上罢了。三皇子最大的优势是在他母妃的娘家,而劣势也恰恰正是如此。”如今皇上得了这机会,定是要好好敲打荣国公府一番的。

“只是,事情远不止于此……”谢安澜从欢颜的手里接过她刚倒的茶,抬眸看着欢颜。

“什么意思?”欢颜不解地问道。

“穆柏在青楼里找到范正奇的时候,他的身边躺着一个青楼女子,身上满是伤痕,已经咽了气。”

这倒是很出乎欢颜的意料之外,“还有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