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欢颜每日清晨都会带上琼儿一起去庙里帮谢安澜齐祈福,至晚方归。在天灾面前,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大概也只有求神拜佛这么一个方法了,最起码还能得一个希望。
就这样过去了七日,还是没有谢安澜的消息,欢颜心中的那股不安越发地强烈。
晚上做噩梦,梦到谢安澜冻死在山路上,把她惊出了一声冷汗,她是惊叫着谢安澜的名字醒来的。
琼儿和凌姨担心欢颜,所以这几日都是轮流在外间里睡,一听到欢颜的惊叫声,琼儿立刻醒来,急急忙忙起身,趿了鞋就往内室里奔,“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做噩梦了而已。”
琼儿将烛台点亮之后,走到欢颜的床边坐下,“小姐,你没事吧?”
欢颜朝她摆了摆手,“我没事,你快回去睡吧。”
“我还是给小姐倒杯茶来吧。”
温热的茶水递到欢颜的手中,她捧着茶杯沾了一口,半晌之后方平静下了心情。
伺候欢颜躺下之后,琼儿才回到外间的榻上重新睡下。
但这颜却是再未合眼。
翌日,欢颜起床同定安王和定安王妃一起吃早饭,欢颜脸色憔悴,他们都看在眼里,却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种事情,说什么也是徒劳的。
“父王、母妃,那我去庙里了。”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目送欢颜离开之后,定安王妃轻叹一口气对自己的丈夫道:“澜儿的功夫到底没白费,欢颜这个样子,分明是十分在意他的。它若是亲眼看到,不定怎么高兴呢,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