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杯酒下肚,齐云舒醉眼朦胧地看着欢颜,口中喃喃道:“一步错,步步错,到底是错过了。若是能重来……”

若是能重来,又将如何呢?自己能说服自己的父母吗?自己能将欢颜留在北於吗?

就算能重来一次,自己怕也是留不住欢颜的,齐云舒苦笑,原来,醉了之后,脑袋也可以如此清醒的。

谢安澜眸光清冷地看了看齐云舒,然后倾身凑到欢颜的耳边,轻声道:“我去楼下结账。”

欢颜轻轻点了点头。

谢安澜来到楼下,见那掌柜的跟前正有一年轻的女子正在结账,也便站到一旁等着。

只是那女子显然是遇到了麻烦,只听得她语带焦急地对那掌柜的道:“实在是抱歉,我身上的钱袋大约是被人给偷了。你能允我先出去一下吗?我很快就拿钱回来。要不……你看看这个行不行,这玉佩是我前不久花二百两银子刚买的,我把它抵在这里,很快就拿银子来赎。”

那掌柜客套地笑了笑,“实在是抱歉得很,这位小姐,我们这里不是玉器行,我也不懂得您这玉佩的价钱,我们只收现银的。若是您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您府上是哪里,我可以让府里的小厮拿着您的随身信物,去您府上拿银子。”

“我……”女子着急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显然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连家在哪里都不能说吗?要不亲戚家也可以。”

也无怪乎这掌柜的警惕,虽然眼前这位小姐穿着打扮看着倒像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可他以前也遇到过穿着绫罗绸缎来骗吃骗喝的假公子哥儿。这女子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肯说,就更加可疑了。

女子急得脸涨得通红。

谢安澜已经等得不耐烦,眼看着那齐云舒还在楼上,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醉话来,还是早散了早好。

“她这玉佩确实是真的。”谢安澜迈步上前,取出银票递给那掌柜的,“二楼清风雅间。同这位姑娘的一起结了吧。”

那掌柜闻言略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女子,又是跟谢安澜确认道:“您确定要帮这位姑娘结账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