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安澜问道。

“你把门栓上做什么?我还要叫琼儿进来帮我把头发给散了。”

今天自己天还未亮就被凌姨和琼儿从床上拉起来梳头,耗费了整整一个时辰梳出来的反复发式,自己估计是散不开的,还得让琼儿来。

欢颜正要把门给打开,谢安澜却从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这时候叫侍女进来,被别人看到了,会无端猜测的。你的头发……我来帮你吧。”

欢颜怀疑地看着谢安澜,“你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谢安澜这个人得天独厚到连梳头这种事情都很擅长,欢颜的头发在他的手中变得十分听话体贴,那纠纠缠缠繁复难解的发式,没多时就被谢安澜缓缓解开了。

长发如瀑散下,欢颜终于松了口气,叹道:“这天下就没有容易的事情,做个新娘子也这么难。”她这一天下来脖子都疼了。

谢安澜放下手中的梳子,站在欢颜的背后帮她揉捏肩膀,含笑道:“这么累吗?”他也忙碌了一天,却一点儿不觉得累,反而比平常要精神得多。

欢颜一开始还挺享受谢安澜为她揉捏肩膀的,但渐渐地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气氛似乎有些奇怪。忙站起身来道:“不用帮我捏了,你这一天也够累的。”

“是够累的,那我们便歇息吧。”

欢颜心中不由一紧,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只见谢安澜随即一笑,“我特意吩咐下人在窗下准备了一张软塌,被子应该在……”谢安澜走到一个樟木箱子跟前,“这里。”

取出里面的被子,谢安澜转身对欢颜道:“这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欢颜点了点头,暗暗笑自己想得太多。

“今天累了一天了,你也早点睡吧。”谢安澜将软塌铺好之后,转头对欢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