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

傅文清终于停下脚步看向蒋青青,“你好歹还是个未嫁的女子,对自己的名声未免也太不在意了,这京城本来就是是非之地,万一被哪个人看到你跟一个年轻的男子独处一室,就算你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不过,说起来也的确是不同寻常,要说她不注意吧,可她对裴公子和齐公子却也是有礼有节的,只偏偏对那程公子不同,两个人好似格外亲密一些……

“我知道了,这次不是因为看到许久不见的故友一时太激动了吗?我以后会注意的。”这个书呆子,一向把礼节看得很重,方才自己跟扮男装的静宜独处一室,估计是把他给吓坏了。

蒋青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将来他若是知道静宜是女子,不知会是何表情。

蒋青青在回自己家之前,先是去了一趟顾府,将栾静宜已经到了京城的这件事告诉了她。

“不过很奇怪,静宜不仅扮男装,还给自己捏造了一个假身世。我有些想不通,左右她只说自己是北於来的不就好了吗?反正这里的人也都不知道她,谁还会怀疑她是女扮男装。干嘛这么麻烦,还给自己编出一套假的身世来。”

欢颜轻转着手中的玉色茶杯,喃喃道:“也许是事出有因,当着其他人的面又不方便说,明天我们三个单独聚一下,说不定就能知道了。”

结果次日,除了欢颜和蒋青青之外,还有一人被栾静宜给请了过来。

“谢安澜,你怎么在这里?”蒋青青携着欢颜一起进到雅间之中,见得谢安澜也在,不由心生诧异,旋即看向身旁的欢颜,“你同他说的?”

欢颜摇头。

“是我请他来的。”栾静宜起身走到欢颜的面前,笑着对她道:“恭喜你了欢颜,马上就要成亲了。”

欢颜闻言下意识地朝着谢安澜看了一眼,忙道:“都是权宜之计,不当真的,不当真的。”

栾静宜也笑着朝谢安澜看了一眼,“我已经听谢安澜说了,虽然是权宜之计,但毕竟也是货真价实地办婚礼,一声恭喜怎么能少得了?”

权宜之计?谢安澜这么费尽心思地终于要将欢颜娶到手,只怕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了。亏自己以前还怀疑过这谢安澜是断袖呢,他要是断袖,那全天下的男人只怕就都是断袖了。

“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大顺人士?就算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也不必撒这样的谎啊。”蒋青青终于将心中憋了一夜的疑问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