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能肯定那些反诗就一定不是我写的?我跟父皇向来不合,屡次顶撞于他,这些都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估计这件事刚出来的时候,谁都不相信我是无辜的吧?”

陷害自己的那人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恕我直言,若太子今后不加克制的话,这样的事情还会再发生。”身处太子之位,本来就无异于靶子,谁都想将他射下来,偏他自己还不注意,处处给人留下破绽。

“所以我打算请求父皇,废黜了我这个太子。”

谢安澜闻言,脸上并无明显的诧异之色,只是默然片刻,方是问道:“太子殿下可想好了?”

“几年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这个位置他们谁想要,便去争,我是不想再掺和其中了。奕世子,其实你与我的处境,多少也有些相像,他们也巴不得你死,而这其中也包括……我的父皇。”

谢安澜抿了一口茶水,“太子殿下还真敢说。”

太子闻言笑得爽朗,“我若不是生在帝王家的话,估计会去做个言官。”

说罢,他摆了摆手,“好了,不说这个了,接着说案子。有人要临摹我的笔迹,那必要得到我写的东西,所以你就怀疑了两个月前,失足落水的那个宫女,那你是怎么猜到是赵科模仿的我的笔迹呢?天下间能模仿别人笔迹的,又不止他一人,况且这个人早就隐居,许久不现世了。”

“大概是我运气好吧。”

这当然不是运气好,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宜让这位太子殿下得知的。

而太子心里也明白了,故而不再追问。

“只是却不知那个陷害我的人究竟是谁。”

“赵科虽然给家人留下了证据,可他自己也不知那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只是告诉他的家人,每次过来的都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想来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手下而已,这种事情,正主是不会轻易露面的。”

太子摇了摇头,“左不过就是我那几个兄弟,出生在皇家,哪有什么亲情而言,都是仇人还差不多。”

“最起码排除了三皇子。”谢安澜淡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