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胥的这番话彻底打击了齐云舒一直以来强撑着的信心,他甚至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自己的好友。

“也许……也许我的父母会改变的,欢颜那么好,只要他们了解了欢颜,就会改变对欢颜的偏见的。”齐云舒忍不住辩驳道。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若你不是定远侯府唯一的血脉……或许还有可能,然而事实是,你就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他将整个定远侯的将来都放在你身上,你认为他和你母亲有可能会接受欢颜这么一个儿媳吗?”

齐云舒原本的怒火现下全都变成了郁闷,回家的这些日子,父亲和母亲日日耳提面命,让自己和欢颜保持距离。好不容易拜托了他们,回到衡华苑来,现在连风胥也这样……

齐云舒坐在那里盯着地面良久地沉默,而裴风胥也不再说什么,只在一旁安静地陪他坐着。良久之后,齐云舒才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裴风胥,“风胥,你从未喜欢过上什么女子,所以你不会懂我的心情。你说的那些,我心里未免不明白,可我心里也清楚,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像喜欢欢颜一样,去希望另外一个女子了,若是错过了她,我会后悔一生。”

裴风胥的确没有喜欢过什么女子,所以对于齐云舒说的这些,不能感同身受,不过他可以理解。因为他跟齐云舒一起长大,从未见他对什么人这么上心过。也许错过了欢颜,云舒真的会遗憾一生……

只听得裴风胥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与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与欢颜两个人都不要受伤,你若还是放不下,便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但我要告诉你,你成功的希望几乎是没有的。作为欢颜的兄长,我会站在谢安澜那一边,而不是你,希望你能体谅。”

齐云舒无奈地点头,“我了解了。”

而蒋青青和栾静宜在得知谢安澜千里迢迢来陪欢颜过年之后,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那点心思,又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静宜,你觉不觉得……也许谢安澜他……不是个断袖?”

“你也怀疑?”她们两个正想到一块儿去了。

“从大顺那么大老远跑来陪欢颜过年,如果仅仅是朋友的话,应该不至于会做到这个地步的吧?”

栾静宜肯定地点头,“当然不会。若是换成是你留在这里,我才不会那么大老远地跑过来陪你过年呢。”

蒋青青闻言,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着栾静宜,“汝……好狠的心……”

栾静宜毫不客气地伸手掐了她一下,“别给我做戏,好好说话。”

蒋青青这才收起脸上的表情,站着了身子,道:“说事儿就说事儿,你还非要往我心上扎上一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