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转过头来摇了摇头,“世间夫妻千千万,能如这两位老者一般的能有多少?感情日渐消弭才是常态,更可悲的是,最后相处得如仇人一般。”

“你未免太过悲观,纵然其他夫妻最终都是惨淡收场,你又怎知自己不会是走到最后的那一个?”

“其实就是拿自己的将来去赌呗。”欢颜戳着碗里的豆花,“可我根本就不打算上这个赌桌,因为我赌不起。”

“可是你不赌,虽然不会输,却也不会赢。”

“我不想赢,只要不输就行了。毕竟我只有这么一辈子,不想将它输给谁。”

欢颜说罢,抬起头来,笑着看向谢安澜,“你这是怎么了?劝我将来要去成亲吗?”

谢安澜还未回答,方才那位老妇人又是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把扇子,“天气热,这扇子你们拿着扇吧。”

“多谢婆婆。”欢颜接过扇子,将其中一把递给谢安澜。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呀,那明年就及笄了,可说亲事了?”

“还没有。”

“是不着急,姑娘模样长得这样好,亲事还不是好定得很。选夫君也是顶重要的,千万要看准了。当年我家老头子,就是我自己选的,也算是没看走眼,这辈子从来没有跟我红过脸,处处都想着我、让着我,姑娘,要找夫君啊,就得找个对自己好的,你说是不是?”

欢颜有些尴尬地应道:“是。”

老妇人又是看向谢安澜,“我看你们两个挺亲近的样子,是青梅竹马吧?”

谢安澜笑着道:“看着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