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你是听其他人乱传的吧?”韩先生摇头道:“他们两个应该不是亲戚。”

“应该不是?”齐云舒疑惑,“先生为何会这样认为?”

“他们两个是一前一后来到苑中的,中间隔了好几日,若是亲戚的话,肯定会一起来的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从这一点上就说不通。而且我之前偶然间听山长提起欢颜身世坎坷,命不好之类的。可山长却并不在我们这些先生面前提起谢安澜,只是再三嘱咐不要去探究他的身份,态度之慎重……”从山长对他们二人不同的态度来看,他们两个也应该并非是亲戚。

齐云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这样……”

欢颜身世坎坷?他只知道欢颜的父亲大概是大顺朝中的一个官员,那她的身世又是如何?

学堂后山处,谢安澜将帕子递给欢颜,示意她先休息一下,擦擦汗。

欢颜接过谢安澜手中的帕子,随意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韩先生交给你的事情,算是彻底忙完了吧?”谢安澜拿过带来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欢颜。

欢颜亦是很自然地接过,同时点头道:“是,今天已经全部收尾了。”

说起这个,欢颜心中也是有些感触,从她经手的那些账目来看……据她的推测,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北於的朝堂就会迎来一场不小的地震……

而在这之前,苑中对于那赵茹晗的处置终于确定了下来,山长和苑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经过几日的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将赵茹晗逐出衡华苑。

这并非是衡华苑第一次逐出学子,因为衡华苑在天下间的名声最盛,所以对自己的羽毛也更加爱惜,赵茹晗已非蒙昧之年纪,又在衡华苑熏陶多年,却仍做出这等德行有失之事,可见其并非是可塑之才,万一将来出了衡华苑之后,她再做出类似此等之事,岂非是玷污了衡华苑的名声?

几经商议,山长他们终于做出这番决定,限赵茹晗一日之内离开衡华苑。

齐云舒听旁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并未觉得奇怪,衡华苑并非是普通的书院,既然冲着它的名声来了,那自然也要准备好接受它严苛的规矩。况且,就算是在普通的书院,赵茹晗做出的这等事也绝不算是小事。

只是齐云舒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赵茹晗在离开衡华苑之前,会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