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顷羽淡淡‘嗯’了一声, 看着她：“可以不戴吗。”他没有笑，用看不透的神色凝视着她白皙纤细的腕子。她一时未反应过来：“什么？”

“这条手链。”他浅褐色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澈, 只是往常眼神里那种童真般的好奇和探究被一种更为深沉的感情取而代之：“可以不戴吗？”

她从他轻缓的语气里听出来了某种不容反驳的执拗和固执。

“我…”姜绾绾不知所措地咬唇, 磕磕绊绊地回他：“可是、这条手链…姥姥她……”

季顷羽头一次没有听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声音里的那种雾化感更加明显：“是顾以珩的外婆，绾绾，不是你的。”

他一句话就说的她哑口无言。

她‘哦’了一声, 低下头,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兀自握着腕子, 摸着那条冰凉凉的手链, 细声细气的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他用一个吻将未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吸吮着她甜美的津液, 轻舔她玫瑰色的唇, 像舔吮着红色的糖果。

季顷羽的侧颜还是那般明净清隽，一如粉丝心里那永远不会被世俗尘埃玷污的少年。他的吻却是那般深切炽热，带着几分挑逗几分缱绻，惹得她浑身颤动, 直打哆嗦。

他用舌尖勾勒出她的唇形，细细密密的吻从她滚烫的耳垂落到她瓷白的脖颈，湿漉漉的触感从肌肤径直流到心底。

“je t'ai”他用浪漫缱绻的异国腔调在她耳边诉说爱意，而她彻底沦陷在了他的拥吻里。

——咔哒。

就在姜绾绾被亲的晕乎乎的时候，季姓少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把手链解了下来。

大大咧咧的姜姓女子直到下车都没有察觉自己的手腕，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