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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她会气势汹汹地质问他,凭什么那么态度恶劣,他也知道该怎么平息她的怒火,就像以往的无数次那样。

可是没有,都没有,她像风吹都不起涟漪的镜湖,平滑柔和得近乎冰冷。

他沙哑的嗓音在密闭的环境里似乎透着种微不可闻的哀伤:“我不希望我的粉丝伤害你。万一她们以为我对你……”

后半句话断在他的喉咙里。对她什么?

心仪吗?心仪。

喜欢吗?喜欢。

还有呢?

爱吗?

如果不是爱,那为什么每次他看见她那颗心依然会悸动,又是为什么,每一次提笔写的歌词,坐在钢琴前谱写的曲子,面前都会浮现出她的面容。

爱究竟要如何定义?他不知道,他不确定。于是这个字如鲠在喉,如刺扎根在他心底。

姜绾绾看着顾以珩眼底滋生蔓延的黑暗和泛着微潮的眼角,忽然想起了年少时摘抄的一首诗。

—一种爱情是冷淡的生活的快乐,一种爱情是对心灵的折磨,它给人以短暂的快慰,而痛苦则永远不能摆脱。

执拗的爱,残忍又偏颇。

“对我什么?”她微笑着问他,像戴着完美漂亮的面具:“有暧昧?有感情?牵扯不清?”

姜绾绾嗤笑出声,仿佛想到了什么幽默的笑话:“我的天,顾以珩,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对我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