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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华横溢却还是被说成了一个空有其表的花瓶,顾以珩好似一个精致的人偶,没有任何回应的话语,甚至没有看向傅凭澜,而是直直盯着姜绾绾。

之前在练习室里他不近人情的冷酷仿佛是一场致命的幻觉,他幽邃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浓郁又深沉的感情令她颤栗。

他看向她的眼神像燃烧着烈火的寒冰,焚烧的火焰是凶残的无法熄灭的情yu,刺骨的寒冰是悬而未决的矛盾的悲伤。

凶残是因为遏抑太久快要压抑不住,矛盾是因为明知不该爱却依旧无法忘怀。

“绾绾。”他唤她的名字,向她伸出了手。

声音真是神奇。

同样的名字,同样是‘绾绾’两个叠音字,不同的人说出来带来的却是完全迥异的感受。

被顾以珩沙哑低磁的嗓音说出来,带给人的感觉总有种旖旎又哀伤的意味,让人不禁联想到某种缱绻入骨的禁忌事情,欢愉又痛苦,如鱼渴水,抵死缠绵。

他和她的位置好像在这一刹那忽然颠倒过来了。

他把生杀大权交在了她的手里。就像她曾经把喜怒哀乐交在他的手里。

可能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权柄永远握在不爱的,爱的少的那一方手里。

什么是对的爱情?大概是,当追逐戏变成对手戏,永远是自然而然的你来我往有回应,而不是低声下气卑微求来的一通短讯。

傅凭澜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