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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司空见惯,平淡地说:“需要住院观察一个月。”

齐越转头看向丛云,说:“我住院的事,不想让家人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丛云说她会陪他。

齐越订了一个独立病房,第二天就住院了。

丛云请了几天假。

病房设施倒不错,伙食也好,一应俱全,只不过多装了摄像头。

齐越躺在病床上看闲书,倒也安逸,他说:“这里就是什么森田疗法,按时吃,按时睡,剩下都吃药,吃完药就什么幻觉都没有了。”

丛云问:“真不用告诉你爸妈吗?”

齐越说:“我跟他们说我出国度假去了。”

他倒是安排得妥帖,嘴里念了一句“curioer and curioer(奇怪啊奇怪)”,原来是他手上的《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句子。

晚上,齐越说一个人住医院害怕,要丛云留下陪他。

丛云看他一点也不害怕,但还是同意了。

她睡在沙发上,病房外有隔离走廊,走廊外是护士站,到处都很安静。

齐越忽然说:“上次看这本书,还是在大一军训的时候。”

丛云不懂他为什么聊起军训,那是酷暑天,所有人都晒得黝黑,伙食很差,住宿在板房,一星期只能洗澡一次,每个人都又脏又臭。

齐越说:“拉练十三公里的时候,终于能跑外面透透风了,山道上那些核桃树倒也新鲜。”

丛云想起了那个情景,说:“原来核桃的果实还有一层青皮。”

齐越说:“你记的也挺清楚的。”

丛云问:“你为什么被罚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