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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虞听完,踹了他一脚,“爷问你这么多了吗?”

刘必福傻傻的赔笑,装模做样自打了几嘴巴,继续道:“那个被打的姑娘叫阿令,就是院子里洒扫的,您看要不要把人叫来再问问?”

左虞哪会记得什么阿令阿今的,只是觉得这些女人实在是荒谬的不可理喻,明明是好好的人,就是有本事把周遭的环境搞得乌烟瘴气,要他说,这些人都是闲的,只有太闲的人才会忍不住生是非。

刘必福见自家主子仿佛陷入了沉思,提醒道:“爷?”

左虞醒过神儿,觉得自己应该给这些人找点事儿做才能好好的紧一紧她们的皮:“你去清风阁传爷的话,打明日起,爷晨练的时候,必须要看见她的人。若是一日不见人,就让她好自为之。”

刘必福懂了,这是赏是罚还真不好说,转而道:“那阿令呢?”

左虞神色冷冷,想也不想道:“拉去城外军营的伙房里,放到伙头营里打下手。”

军营是什么地方,八尺汉子进去都得蜕成皮,更遑论一个女子,这般差别待遇足以见阿眠在世子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刘必福心头震动,弓着身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虞:爷没白吃,可是付了钱的

第25章

天还没亮,云初被清泉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同清涧两个一左一右,梳发的梳发、穿衣的穿衣。云初迷蒙着眼还未完全清醒,傻傻道:“今日怎么这么早?”

清涧看自家小姐这幅瞌睡的样子,于心不忍道:“您忘了?昨晚上世子爷走后不久,派了刘总管过来,说是打从今日起,您要和世子爷一起晨练。”

云初:

黎明下的南府一如既往的安静,天边还挂着点点未隐退的星宿,枝头小鸟藏在繁花后,时不时的啼上两声,云初微阖着眼,认真聆听这些十分动人的声音,却禁不住总有呼呼的剑风出来搅局,把鸟鸣声搅得七零八落。这还不是最烦人的,世子爷一把银剑舞得风生水起,乍然泛起的寒光稍一扬,唯一叫唤的那只鸟也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沅江的水患解决的差不多了,左虞难得心情好一次,但是很快他就被别的事情攫取了注意力。院子里宽敞,等他来来回回从那个站得笔直的女人身边经过三次,对方都无动于衷的时候,他突然就感觉自己这剑,练得有些乏味了。

他收了剑慢慢踱到云初身边,居高临下看了她半晌,愕然发现,这个女人站得规规矩矩,实际上眼睛早就阖上了。如此情形之下也能睡得无知无觉,当真是做丫鬟的命。他心里哼了一声,扬手把剑插入了兵器架上,如愿看到云初薄薄的眼皮如蝴蝶一般煽动了几下,然后张开了眼睛。

“爷让你来当差,就是让你来睡觉的?”左虞双手背在身后,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

云初微微动了动双腿,一个姿势站久了有些麻,听完左虞的话,难得认真想了想,遂十分谦虚的问道:“那世子爷让奴婢过来的意思是?”

左虞看着面前的人一脸无辜的样子,被噎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云初睁着双清澈的大眼,黑幽幽的眸子里面全是疑惑。在虞脸上木木的,盯了她良久,清楚的看到那双眼睛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在发光。他突然发现,这张脸在他记忆中无甚特别,独独这双眼睛,每每一对视,总能给他留下不一样的感觉。

左虞很快收回了目光,换上了一幅不耐烦的表情,秋后算账道:“爷看你整日就是太闲,所以才无事生非,小小的丫鬟竟敢一言不合随意掌别人的嘴,你的胆子大到本世子都望而生畏,竟还不知悔改。”

云初没想到过去这么久的事儿又被翻了出来,下意识摸了摸刚拆完纱布的手,答话道:“世子责怪奴婢打人不对,那您可有仔细问过,奴婢因何打人?”

左虞昨夜里听到刘必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没细问,自然不知道个中缘由,今日听她这么一说,倒像是另有隐情,不由得挑了挑眉头:“你倒是说说你因何打人?”

云初说完之后有些后悔,那些关乎到女儿家声名的事情,又是当着主角之一,她是万万说不出来的,只咬了咬唇,颇为硬气道:“奴婢想打就打了,若世子爷执意要为她出头,那便打回来吧。”

说罢,她微闭了眼,置之死地一般的,把脸往前伸了伸。闭上眼睛之前,一个呵欠来得猛烈,被她生生忍住了,结果全化成了泪水跑到了眼睛里。

左虞正聚了精神听一听这个泼妇般的女人能说出什么合情合情理的借口来,冷不丁的,一张白玉般无暇的脸怼到了跟前来。再听一听她那土匪般的话,左虞都要气笑了,跟她一比,深觉自己这个世子倒是当得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