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他今日整个人都十分反常,一步一步都在林犹今的心上打鼓。

“姐姐,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每次他叫她姐姐,不是可怜撒娇,就是犯错求同情,只有这一次声音冷的能掉冰渣。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拘着我,我不愿意被你拘着,我跑了就这么简单。”林犹今也不是什么温顺性子,从朝暮扣住用这邪性的铃铛扣住她的脚腕时,她就已经在忍耐自己的气性了。

一句话即燃。

我不愿意这四个字不停地在朝暮脑中环绕,他想起许多年前那个潮湿阴暗的地牢里,他被打得浑身都是伤痕,偏偏地牢阴冷,他整个人冻得发抖,疼得发抖。

他看见了一条分裂线,跨过去便是绝望的深渊,体内的离心蛊又在作祟了。

模模糊糊之中,他闻到了一种浅浅淡淡的香味,不应该出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应该来自遥远的帝都,像鹅暖帐中,母亲哄他睡觉的味道,让人心安。

那是他回不去的家乡。

一双清凉的手触碰它火辣生疼的伤口,涂上舒爽的药膏,他紧紧皱起的眉心缓缓舒展,他好像看不见那不见底的深渊了。

有人轻轻地环抱住他,想靠近却又怕弄疼他,这人身上的香味可真好闻,朝暮想。

她抱的真松,朝暮觉得,她应该抱紧一点,融入他的骨血才好,他不怕疼,一点也不怕。

朝暮眼里的神色变了又变,一下是受伤的小鹿,一下又像盯上猎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