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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亦心里暗沉,时润远这话表面看着一团和谐,其实也在暗示时亦,福祸相依,就如时润远所说的,两人同中进士会传为佳话,但若兄弟倪墙则又是另一番光景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明明两家不和,却还维持表面关系的原因。

时润远接着道:“我知道与堂弟争斗数载,堂弟心中肯定还有芥蒂。为表诚心,我愿对堂弟先行进行补偿,金银器物都随堂弟开口。”

“堂兄说的简单,这么些年的恩怨你能说放就放?”

“那又有何不可?”时润远循循善诱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我们之间最大的恩怨,不过就是小时候的一些龌龊,这些年我们虽然争斗不休,但是却从未有过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放下这些,我们依旧是骨血至亲。”

时润远的话透露着真诚,如果不是时亦早已发觉对方是重生而来,恐怕还真会信上三分。

算上前世,他们之间的愁怨可不止幼年那点龌龊。

时亦笑了笑:“恐怕是堂哥想的过于美好,人心易变,怎能轻易相信?”

“呵呵,通过州试,我已经见识了堂弟的手段和能力,只要堂弟愿意与我两厢联手,在朝堂上相互扶持,我愿以省试题目相赠。”

时润远压低了声音,但是话语依旧让时亦心中翻涌了起来,按照时间来算,时润远错过了原文中的那届的科举,即使他是重生而来,应该也不记得考试题目,这点仅从州试他没考过时亦就能看出。

“难道他后来还看过木星辰这届科举的试题?”时亦心中暗思,然后道:“泄露省试试题是大罪!你怎敢轻犯?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自然不是原题,本次科举的主考官是我恩师的师兄,原题我虽不知,但至少有三成试题我能压中,届时以你我二人的才华,何愁省试不过?”

听到这,时亦略略放心了一些,以时润远的狂傲,若真有试题,不会仅仅夸口只能压中三成之多,恐怕在他记忆中也是只知道大概,不过经纶诗赋可能不知,但原文中这时时润远已经当朝为官,每年的策论应该还是会关注的。

想了想,时亦道:“堂兄还是莫要告诉我了,若真是不幸被人议论科举舞弊,怕是这些年的努力都是打了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