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氏嘲笑郑翩翩,郑翩翩已经咳嗽结束。

可是这样一个小插曲仍旧阻挡不住张氏的得意,料想郑翩翩一定是嫉妒她有个聪明儿子,又嫉妒她儿子有閒鱼这麽好的夫子,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閒鱼的事儿。

说閒鱼是个神秘的世外高人,说閒鱼的画作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灵气,说閒鱼和大楚的任何一个画家都不一样等等,全都是夸奖閒鱼的,彷佛閒鱼多厉害,她儿子就有多厉害一样。

还说本来她是“结识”不了閒鱼的,主要是前几日去云府参加宴会,偶然听得云老太太说自家孙子爱读书了,都是因为閒鱼,所以才临摹了几副画作带回来给冯启武,没想到冯启武一下开窍了!

张氏开心地说道:“多亏了閒鱼啊。”

冯老爷道:“那把閒鱼请来我们家画啊。”

“请不来的。”

“怎麽着?”

“只有云老爷见过閒鱼,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閒鱼是谁。”

“原来这样啊。”冯老爷一脸遗憾。

张氏像是怀揣武功秘笈,即将练成神秘绝学一般得意,却不是这武功秘笈的作者正在她的面前。

正是郑翩翩。

郑翩翩一脸懵逼,这两次卖画她总是让老者帮她安利,结果老者不但帮她安利,还给闭眼吹了一把。

神秘高人?

夫子?

浑然天成的灵气?

哈哈哈哈,郑翩翩在心裡狂笑不止,她这麽牛逼这麽厉害的吗?没想到她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居然在大楚王朝红了!

红了!

尽管只是在几个府邸裡小面积地红了,但是离火遍大楚王朝还远吗?

不远了!

郑翩翩不由得就在心裡设想着宏伟蓝图,根本就听不进去周围人说的话,恨不得马上就回到听风院,坐下来画个一千张少儿启蒙系列,到集市上赚一大笔银子,然后卷铺盖离开冯府,过一个人的单身贵族生活。

转念一想,一千张……好多啊,画起来好累啊,算了,还是慢慢画慢慢攒钱,钱攒的差不多了,和冯彦廷和离之后,还能带着丰厚的嫁妆走,岂不美哉?

美哉!美哉美哉美哉!

她正乐滋滋地想着未来时,冯彦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在胡思乱想什麽?”

她立刻收神儿,看向冯彦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