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捏着邸报,沉声道:“睿王宏图霸业,不如就自益州始。”
宋熙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睿王殿下想要逐鹿天下,最好能有个正当的名头。虽然忍冬本人可能并不在乎,但乱臣贼子和揭竿而起还是有着微妙的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忍冬来凉州这么久,依旧还是按兵不动的原因。
如今,这个时机终于送上门来,自然没有白白错过的道理。
公孙寻也跃跃欲试道:“凉州和益州之东几乎是裴九的势力范围,眼下他忙着打洛阳,确实给咱们留下了与益州较量的时间。”
忍冬却道:“听闻蜀道之难,易守难攻,如果可以采取别的办法解决益州的问题,会减少很多伤亡,也会省下许多时间。”
姜念沛也皱眉点点头:“凉州虽然兵强马壮,但天下之大,到底只占一隅。若天下大定,倒不怕与之拉锯,眼下是才开始寻求问鼎之路,和益州硬碰硬确实不妥。”
陆照影用食指悄悄桌面,笑道:“没错,是这个道理。”顿顿又道:“这位益州州牧的来头,似乎可以利用一番。一是他捐官上任,手下不服之人大概不会少。二是他弑主夺妻谋财,益州应该也不差不平之人。可以让陆卓就这两个方向查查看,睿王殿下觉得呢?”
不知为何,虽说私下里,忍冬依旧和大家谈笑无忌,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可一到了正经场合,众人便会不自主的唤他睿王。
忍冬思索片刻,便道:“就按先生的意思去办。不过,武都郡还是要守的,非但要守,还要取谢启明一些城池来。是时候立立凉州军威了。”
忍冬一锤定音,大家各领差事后,便一一告退。公孙寻姐弟则拉着忍冬回了镇国将军府上。